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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告别之后开始2

“我站在你这边。”

这其实是KinnPorsche里的一句台词。当立场冲突的两人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爱人时，在Kinn的质问下，Porsche给出了这样的回答。

那个场景实际上是剑拔弩张的，针锋相对的两个人，相爱却并不相信，无法放手却不能相依。

但那毕竟是剧中人的故事，回归到日常生活之中，大多数人并没有可能经历那样九死一生刻骨铭心的感情。

Mile没有想到会从Porsche的口中听到这句话。

笃定的、勇敢的，虽然是短短的一行字，但Mile就是能想象出Apo打下这些字时认真的脸。穿着白T，戴着耳机，头发乱糟糟的好像被风刮过。

只是想到这个场景Mile便忍不住微笑起来。

“又有了另一种可以炫耀的艺术。”

不知怎么就发出了这句话。

Mile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，他本性沉稳且很难被外界左右。流言蜚语不会伤害到他，准确地说，是他觉得那些话不值得自己花费精力注意。他喜欢活在当下，遵从本心，不去为无谓的烦恼纠结焦虑。

这一点Apo也是一样。

Po：在干嘛？

看着对话框里刚刚发来的消息，Mile弯了弯眉眼。

Mile：还不睡？

Po：有点睡不着。

Po：你还不是一样没睡。

Mile：快四点了昂。再坚持一会儿天都要亮了Apo。

Po：那刚好可以看日出。【得意】【得意】

Mile：【佩服】【爱心】

Po：不过，你发的那条真的很得瑟欸Mile。

他指的是“炫耀的艺术”。

Mile：没办法，叫他们羡慕去吧。谁让我有Apo他们没有。【酷】

Po：【哈哈大笑】

Po：我好像有点困了。

Mile：那就去睡啦。

Po：【晚安】

Mile：GN.

Mile：谢谢Po。

很久没有动静，Mile想Apo应该是睡着了。结果Line的提示音又响起来。

Po：对了Mile，下次一起去看日出吧。

Mile：OK.

然后Apo那边彻底安静下来。

屏幕的光变得昏暗，待彻底漆黑之后，Mile移开了目光。

—

熬夜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对着彼此的黑眼圈哈哈大笑。

“这俩人又怎么了？”Tong从旁边路过，顺便呼噜了一下Build的头。

“不知道，我也刚来。”

“算了，这也算是常态了，”Tong摇着头叹口气，“我看，这黑帮幼儿园是升不上大班了。”

Apo和Mile见Tong来了，不约而同的伸手冲他打了个招呼。

“还是你的严重一点。”Apo将两人对比一番，拍板定论，“因为你白嘛，就明显一些。不像我黑，不仔细的话看不出来。”

“一时间听不出你是在夸还是在损。”Mile笑道。

Apo锤他一拳。

“我这么看也挺明显的昂。”Mile突然凑近，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下方，煞有介事地开始观察。

熟悉的呼吸和气息笼罩过来，像往常一样。

“所以我说的是不仔细看啦。”

Apo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，拍了拍Mile的肩膀。

“你要相信真正的帅哥是不会被区区黑眼圈打倒的。”

“可是会被化妆师打倒。”

一旁围观的Tong抱着手臂吐槽。

—

人怕出名猪怕壮。

Apo从艺多年，再清楚不过一件事：红是需要代价的。

尽管他由于热爱回到了荧幕之上，并享受着这条路中的苦乐悲欢，但聚光灯下夹杂的琐碎与不纯依然时刻令他警醒。

作为公众人物，被人议论、误解甚至诋毁都是家常便饭，悠悠众口是一己之力无法左右的。但在内心深处，他却不希望Mile遭遇责难指摘，哪怕他知道这无法避免。

他希望的是Mile能一直笑着，就像两年前他们拍摄KPTS时那样，就像剧宣的这段时光一样，即便此后他们或许无法形影不离地出现在聚光灯下。

没有什么不是在变化和逝去的，所以能抓紧的每个瞬间，都不该留有遗憾。

Apo是这么在心里告诉自己的。

“说永远比做要容易啊。”

抬起头，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无奈的笑脸。

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那张脸，Apo打开水龙头。

很多原本被无意和刻意抛掷的记忆“呼啦”一下涌来。

种种如梦，种种如昨。

杀青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，Apo偶尔会恍然，此前高密度的拍摄是否真实。喧嚣散去，己身寂寂，刀枪火药的形状气味都在模糊变淡。当他把Pursche还给Kinn回归他自己时，心中会感到巨大的失落与痛楚。

他平衡着剧中和剧外的自己，终于在一个夜晚，从梦里清醒过来。

Kinn和Pursche对他来说变成了两个陌生的老熟人。

无论能不能播出，结局为何，Apo告诉自己，他始终是他自己。

他要向前。